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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盜船上的花〈制裁者遊戲〉讀後感/既晴



【文/既晴】



首先感謝皇冠雜誌的11月號贈書。9月份台灣犯罪作家聯會也受到了皇冠雜誌的照顧,刊登了一篇拙作〈華文犯罪小說的發展脈絡〉。本期的特別企劃名為「人性的遊戲」,以近年發展愈來愈成熟的「生存遊戲」為題,邀請了海盜船上的花、邱常婷、沙棠三位女作家發表短篇競作,我一拿到雜誌,最關注的自然是聯會成員海盜船上的花的作品〈制裁者遊戲〉。


〈制裁者遊戲〉的開頭極為典型,一群互不相識的陌生人,被帶到一座封閉場域,並被迫展開一場自相殘殺的遊戲。這場遊戲的規則是:「天亮之前,殺死兇手的人才能存活。」然而,矛盾的是,「殺死兇手」這個行為,也會讓自己「變成兇手」,成為被眾人獵殺的目標。


很多人談「生存遊戲」,會舉威廉‧高汀《蒼蠅王》、高見廣春《大逃殺》、蘇珊‧柯林斯《飢餓遊戲》為例,不過,我想再多提一個比較少人聯想到、但同樣引起熱潮的電影,同樣屬於「生存遊戲」型的作品——溫子仁《奪魂鋸》,在拼圖殺人魔「我想跟你玩個遊戲」的規則下,被選中的倒楣鬼能夠活下來的條件,通常是殺死另一個倒楣鬼,反之亦然。


這是一項道德上的兩難,「卡涅阿德斯船板困境」。〈制裁者遊戲〉的篇幅雖然精簡,卻極為精彩地運用「殺死兇手者即成為兇手」、「獵人獵殺獵物後即成為下一個獵物」的遊戲規則,深刻地彰顯了「道德上的兩難」,一個「卡涅阿德斯船板困境」的連鎖反應。同為創作者的我,經歷過她筆下這一連串的你死我活,備感啟發。



本文作者簡介/既晴

犯罪、恐怖小說家。曾以《請把門鎖好》獲第四屆「皇冠大眾小說獎」首獎,有《別進地下道》、《病態》、《感應》等作。2020年發表《城境之雨》,擔任〈沉默之槍〉影視改編製作人,現為台灣犯罪作家聯會執行主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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